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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話,如果人生冇咗酒呢樣嘢的話,我哋點樣生存落去?
大家有冇諗過,冇咗酒的話,我哋嘅自殺率會高咗幾多?酒係最方便嘅解愁捷徑,一個好唔開心、好失落嘅人,你寧願佢攞住支酒借酒消愁、定係攞住杯砒霜?
咁當然,你要駁我話啲人飲大兩杯先嚟自殺又點計,咁我答你唔到。只不過,以個 norm 嚟計,飲大兩杯、第二日酒醒又一條好漢嘅比率,一定比飲大兩杯上天台跳樓嘅高好多;我哋無謂用極端嘅例子嚟斟酌。
人係懦弱而冇乜意志嘅動物,心靈又脆弱,非常需要好似酒呢啲「逃避現實品」嚟補完。就算上癮,上酒癮嘅代價都係最輕嘅 — 上毒癮傷身兼壞腎,上賭癮輸你成副身家;上酒癮傷身又唔會即死、俾你喪隊 Chivas Regal The Icon 或者 82 Chateau Lafite,你隊到幾多支?(你個荷包又隊到幾多支?)
乜都唔好講,起碼,我同手上支酒之間,唔會有第三者出現。
翌日早上。
我擘開眼,見到周圍都係墳墓,唔通我死咗?
宿醉嘅頭痛鏗鏘有力咁話我聽:你就想喇!仲有排你捱呀!
咁……我喺邊度?
我回頭一望我靠住嚟瞓嘅墓碑,係 Noel 嘅墓碑,我又再次喺佢墳前飲醉酒瞓著咗。以前古代好興嗰啲喺墳前搭間屋守孝三年嘅習俗,其實都唔係一件壞事,起碼就算我飲大咗,都仲躝到返去瞓,唔使俾舊冷冰冰嘅碑石整到腰骨痛……
五分鐘後,我開始記得之前發生咗咩事,我疑似戴咗頂虛擬嘅綠帽。頂帽之所以係「虛擬」,係因為我連 Heather 係圓係扁都未見過,只係傾偈同睇相;但亦都只係傾偈同睇相,佢已經急不及待咁派帽俾我,呢個女人如果真係同佢一齊的話,真係帽店都有得我開。我覺得好似 WhatsApp 呢啲 IM 應該喺用戶 add 新 friend 嘅時候彈個警告出嚟:「網戀危害健康!」
我望一望手表,琴日嘅同一時間,我同 Heather 先啱啱開始。由開始到有外遇到分手,真係廿四小時唔使;香港人果然秒秒鐘幾廿萬上落。
原來,得同失之間嘅距離,可以如此近;今日總算見識過。
我稍為整理一下 Noel 個墓地之後,再輕輕同佢講多一句「對唔住」,然後我就離開。上咗車之後,我一時間唔知自己應該去邊。我唔想返屋企,但又唔知有咩地方好去……
一邊揸車我一邊諗,自從 Noel 過身後,我對住佢講「對唔住」嘅次數,可能係我同佢一齊十年嘅總和。以前聽阿媽教訓家姐、叫佢管好個老公、話「你一行轉背啲男人就會作怪」,原來就係咁嘅一回事……